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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三章 卡莲真实身份的揭露

  扎坦娜翻出一些古旧的书,有几本是古波斯语,也有几本是阿胡拉吠陀梵文、阿维斯塔文、帕勒维文,与琐罗亚斯德教都有着紧密联系。

  她快速的翻阅着,在阅读完重要信息后,深吸了一口气。

  果然,她的判断可能是对的。

  波斯神话以其二元性称着:它总是表现宇宙间相互对立的力量,比如善与恶,光明与黑暗。

  琐罗亚斯德教的神话亦是如此,有代表世间一切真理与光明的善神善神奥尔马兹德(Ohrmazd),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其兄长阿赫里曼(Ahriman),波斯神话中的至恶之神,众恶之首,祂是此世所有之恶、混沌与黑暗的化身。

  但是,琐罗亚斯德教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哲学派别。

  据她所知,这个世界也并不存在波斯神系。

  更无需说,此世全部之恶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,只是由周遭人类的想法所构成的、从不被世界所期待的、没有价值的不可能存在之物。

  自然而然,承载了纯粹的恶的神明是不可能出现的。

  ……但是她在卡莲身上所“看到”、感知到的,无疑是汹涌的恶意。

  她有预感,被封印在卡莲体内的就是此世之恶。

  扎坦娜又翻了几页,那是一个仪式介绍。

  扭曲极端的教义中诞生出的一如二元论一般至简的“救世”理论。

  这种经不起推敲的哲学观认为,人类身上最无意义最无价值的东西就是恶性,而人们自身是绝不可能从恶性中解放出来,因为恶是一开始就根植于人类骨髓血脉中的。

  如果能够通过某种手段分离恶呢?

  如果有一个人背负了此世全部之恶,那么剩下的人就会过着纯洁又正直的生活。

  而这个仪式的核心其实与推卸责任一般无差,人们将他们认知中的所有罪恶都由被选中的人承担,而为了证明善性,自然是遗弃、伤害、惩罚……代表着“恶性”的祭品。

  你说他们的行为也代表着恶?

  别开玩笑了。

  如果在祭品身上体现着全世之恶,那么无论人们做了什么,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啊。

  也就是说,群羊围绕着恶魔起舞。

  扎坦娜为这样的逻辑链感到一阵恶心。

  如果要更好的去理解的话,不妨转化为一个数学问题,人们规定了一个名为“此世全部之恶”的集合,那么集合之外的自然就是非恶。

  但是,非恶绝不等同于善。

  而他们这种可笑至极的观念,其实就好像在说善与恶是可以完全等同的。

  只是……话说回来,如果卡莲身体内封印的是此世全部之恶,那么身为容器的她必定是与之对应的此世全部之善……

  如同此世全部之恶是个概念意义一般,此世全部之善亦是个概念意义,都是本不该存在的事物。

  她也无法想象,一个人汇集了此世全部之善该是怎样的姿态。

  极善……只会让她想到超脱凡俗的神性。

  扎坦娜又凝神阅读了一遍仪式,通篇在她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,整个过程只是惨无人道的施虐,除非……这个仪式加入了其它不知名的诸如咏唱、刻录符文等一系列术法手段,同时……还要一种已经可以称得上扭曲概念、规则、可称的上奇迹的魔法,兴许可以做到。

   然而,真的有这种魔法存在吗?

  扎坦娜打心底就怀疑这个仪式的真实性。

  不提究竟是怎样的奇迹将概念进行物质化,卡莲确实是人之躯无疑。

  扎坦娜无法想象,她面对那种剧毒中的剧毒,是如何存活,如何不受侵蚀与影响的。

  那种代表着无法直视的黑暗、不被认可的丑恶、所有人的罪业,汇集了世间一切处于负面状态的东西,即使保持距离,也一定会被那令人窒息的恶意所惊骇,如果上前触碰,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,都会被吞噬殆尽。

  所以……只有可能死。

  扎坦娜又继续查阅父亲留下来的书籍,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,将那个孩子解放出来,毋庸置疑的是,仍然毫无头绪。

  她叹了口气,这事就算想破头也没法清楚吧……或许只有幽灵、陌客那种代表至高规则的存在才得以知晓。

  好在那个孩子也似乎没受影响。扎坦娜暂且将这事放过,开始配置仲夏夜之梦的解药,奥布朗。

  她将水仙根、雏菊根、缬草根、马鞭草叶等魔药药材细细切成粉末,取了适量的艾草浸液倒入药坛,细细捣磨,药液开始不断地变换颜色。

  扎坦娜将药液倒入坩埚,“erif.”

  蓝色的火焰从坩埚架下冒出,银匙在她的指挥下,逆时针均匀搅拌,只过了一会,药液就发出轻微的咝咝声,形成了螺旋上升的蒸汽。

  其实仲夏夜之梦有药效期,一个月之后就会自动消除,但扎坦娜可不想再见到卡莲对她充满爱意的眼神了,虽然有些好笑,但终归有些尴尬。

  她将奥布朗装入一个小瓶,随身放好,戴上礼帽,准备出发。

  *

  

  扎坦娜所谓的情报渠道,其实也不多。

  一个就是去遗忘酒吧,但是遗忘酒吧来往人员流动性太大,在交换情报上的随机性概率都会变化,她也并不想再麻烦暗夜大师。

  还有一个,则是海地兄弟会,一个酒馆。它与遗忘酒吧类似,也是一个灰色中立地点。只是……扎坦娜并不太想与酒馆的主人午夜老爹打交道,即使午夜老爹是魔法界专业的情报贩子。

  午夜老爹是一个巫毒术士,同时,领导着一群残暴的街头混混,自诩为全曼哈顿最卑劣,最血腥,最可怕的人物。不过,他的确配得上这称号,为了能够在地狱有个线人,午夜杀死了自己的亲姐姐,把她困在地狱。

  最后一个……则是只能去神秘之屋找康斯坦丁那个混球了!

  扎坦娜去找他,当然不是为了叙旧情,而是为了向他借一样东西,克洛伊顿的罗盘。

  克罗伊顿的罗盘,是魔法界赫赫有名的法器。

  它也曾经引起过冷焰教廷的窥视,康斯坦丁曾参与了那次争夺,最终得到了这件法器。

  这件魔法道具,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一个叫安格斯.克洛伊顿的黑魔法师制造的,这个指南针能够帮助拥有者找到任何一个魔法源,而使用者没有任何限制。

  有了这件东西,只要你寻找的东西和魔法相关它就能过帮你找到。

  用它去寻找瑟西女巫的下落以及卡莲所说的Moly魔草,简直再合适不过了。

  *

  康斯坦丁一如既往的一身卡其色长款风衣,没有什么形象慵懒的瘫在沙发上抽着他最爱的丝卡牌香烟,旁边的小茶几上是两个啤酒空瓶。

  神秘之屋的门被打开了,康斯坦丁警觉了起来,手里的Zippo打火机打了个响。能找到神秘之屋的没多少人,能找到的要么是极为强大的法师、恶魔、天使之类的存在,这种可不好办,天使嘛……多半他要麻烦事缠身,恶魔和法师……那就只可能来寻仇了,又或者要么是他给过坐标的信任的朋友。

  见到高挑的黑发美人,他安下心来。

  “哈咯,小扎。”他没正形的笑着打招呼。

  扎坦娜一脸冷然,“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叙旧情,克罗伊顿的罗盘借给我用一下。”

  “那东西不在我那……”

  “Pu dnats!”康斯坦丁豁然起身。

  “Tonk eit!”他双腿双手不由自主的像扭麻花一样打结,身体与侧脸重重的砸在地上。

  “让我想想,你会说什么?”扎坦娜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康斯坦丁,“罗盘被其它人借走了?还是它失踪了?又或者又被冷焰教廷的人抢走了?总归就是不在你身上对吗?”

  约翰这家伙除了某些大事情,对她说的都是什么拙劣谎言。扎坦娜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往事。

  康斯坦丁翻了个身,爬了起来,拍了拍衣服上的灰,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“一不小心说习惯了,那玩意挺容易引起纷争的。”

  他转身去了一个架台,拉开柜子,念了几句咒,罗盘就逐渐显现出来,克罗伊顿的罗盘由一个表盘,指针和透镜组成,这几部分曾被分裂开来由此而引发了腥风血雨的争夺。

  康斯坦丁背对着扎坦娜问道:“对了,小扎,你身上怎么会有奥布朗的气味?”

  “难道你中了仲夏夜之梦?”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心问。

  “谁中了这种迷情药剂?!”扎坦娜没好气的说道,“是我一个朋友的养女。”

  “好吧,我明白了……我可以借你罗盘,但你得说清楚用它做什么,这玩意的确人人都可以上手,但毕竟是黑魔法道具,又被其它法师觊觎着。”康斯坦丁拿着表盘走到了扎坦娜面前。

  康斯坦丁在和冷焰教廷那次争夺中也没多好过,如果不是他一如既往的用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一些小把戏,把萨尔贡女巫和E先生骗得团团转,他也没法得到这玩意。

  “我要用罗盘找一个人。”

  “谁?”

  “瑟西女巫。”

  “瑟西女巫?”康斯坦丁倒吸一口冷气,“如果这不是哪个不怕得罪本尊的自大法师打着这名号……”

  “对,就是希腊神系那位。”

  “小扎,你怎么招惹上瑟西了?”康斯坦丁担忧的看着她。

  “不。不是我。只是某位身份不明的希腊的半神,被瑟西变成了动物。”

  康斯坦丁挑眉,“你怎么和那边扯上关系了。”

  扎坦娜一如既往的神色冷淡,“朋友。约翰,你问的够多了。罗盘借我吧。”

  “小扎,我只是关心你。”康斯坦丁无奈的道。

  “得了吧。”

 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,他把表盘递了过去,自己又倒在沙发上边抽着烟边闷灌着酒。

  正画着法阵的扎坦娜忍不住说,“就算你有恶魔之王的血液,你这身体可禁不起你每天抽上少说三十根烟喝上好几大瓶的酒。”

  恶魔之王曾经给康斯坦丁输过血,因此他获得了快速自愈的能力,同时恶魔血液也延缓了他的衰老,血液还能保护他免受吸血鬼的攻击,因为恶魔血液对吸血鬼是接近银十字什么猎杀吸血鬼武器的毒药,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吸血鬼想要吸他的血,只会感受到烈火灼烧般的痛苦。

  “我习惯了,这就如同我吃饭喝水驱魔一样是家常便饭。”康斯坦丁耸耸肩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继续吞云吐雾。

  扎塔娜摇了摇头,不再管他。

  康斯坦丁垂下眼帘,他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,他患了肺癌,时日无多了。

  像是要驱赶着有些尴尬的寂静,他问扎坦娜:“小扎,你知道有没有什么驱使恶意的诅咒吗?”

  “恶意?”才查完此世之恶资料的扎坦娜对这个词异常的敏感。

  “对。”

  他这几天可谓是倒霉透顶了,什么路上莫名其妙踩个香蕉皮滑倒摔个狗吃屎,什么香烟被小偷偷走……各种一些稀奇古怪针对他命脉的倒霉事……

  这些事概率平常发生的几率很小,却全都凑在了这几天,谁能告诉他,这世上哪个智障小偷不偷人钱包专偷人香烟?

  如果这里面没有魔法的介入,那他都可以上天堂了。

  不过,值得庆幸的是,他遭遇的一系列破事里头,竟然没有一个让他关键时刻掉链子,就好像一个看他不顺眼但是又不想伤害他的恶作剧一样。

  扎坦娜听完,脸色有些古怪,她开玩笑道:“你倒不如想想是不是你骗了哪个女人,女人的报复心可是异常强的。这温柔的诅咒你自己慢慢消受吧。”

  “我占卜了好几次,毁掉了将近十件的珍贵法器。”康斯坦丁继续说道。

  “不可窥测、不可现形、不可预知的存在?”扎塔娜思索着。

  “对。”康斯坦丁深吸了一口烟。

  “是这几天?”扎坦娜又报了一个日子,“这天开始的吗?”

  “应该是。”

  扎坦娜脸色一下变得有些古怪。

  卡莲看到她而“爱”上她的那天康斯坦丁被针对,不可被占卜的未知……此世之恶就是这种事物,恶意……此世之恶作为集成此世全部之恶理论上来说也确实可以干涉恶意,卡莲拥有观测未来的天赋,还有那种品质的魔眼……知道她和康斯坦丁曾有过一段感情……出于嫉妒无意识干涉了恶意……好像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……

  这种猜测听起来过于武断,但……并非没有这种可能。

  康斯坦丁看扎塔娜的神色,诧异的问道:“你知道?有什么线索吗?”

  扎坦娜含含糊糊的说:“过几天再看吧。”

  等她帮卡莲解决了仲夏夜之梦就知道约翰的事是不是她干的了。

  康斯坦丁见扎塔娜避之不谈,也清楚问不出什么,便不再询问。

  扎塔娜使用罗盘开始搜索,很快就定位出了Molly魔草和瑟西女巫的位置。

  “需要我帮忙吗?小扎。”康斯坦丁问。

  扎坦娜笑道:“约翰,你的人情可不好欠。我应该可以应付的过来。”

  随即她又收敛了笑意,“约翰,你知道此世全部之恶吗?”

  “琐罗亚斯德教[Zoroaster]?阿赫里曼[Ahriman]?”

  

p此世全部之恶的概述,来自百度资料与Fate stay night游戏描述。上次其实我感觉很慌,评论区有人猜出来了……好吧我用这设定确实有些庸俗。

对了,此世之恶有严重二设!如果有型月忠实粉,请冷静,嘤我这个真的经不起考据。

卡莲人设灵感,其实有一部分就是来自咕哒子,以及其宗旨,“明知善意却为恶行,身为善者然忍恶意,为恶所虐亦贯穿善心”简直太叫人惊艳了。

还有一些人设灵感,上回也说了,嗯还有蛮多后宫漫男主作为人设参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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